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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无差】失身酒(1)

与世隔绝这几天看了点儿好故事,可能被震撼到了,写什么都觉得苍白。

换点儿新路子试试看,委屈大家将就,过段时间筹备些好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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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睁眼,墙上挂钟时针刚刚走过三,周九良撑着身子起来在一片眩晕中给人摸开了卫生间的灯,靠在墙边等眼睛适应期的疼慢慢消失。

 

 

 

视野里,被他拿睡衣裹起来的人此刻正跌坐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他走过去给那人顺背,也不说话。蝴蝶骨在指下随着呼吸一抖一抖,触感清晰。

直到男人再吐不出什么来,黄绿色胆汁沿着马桶内壁滑下去,他才冲了水,把四肢绵软的人扶起来。

那人踉踉跄跄之中稍稍推拒了下,自己扶着洗脸台的外围喘气,用嘴接了清水含着吐到池子里,这才朝他望过来,盛着水波的眸子大睁着,四根手指握紧了珊瑚绒睡衣袖口的毛。

半晌却只一句嗫嚅,“麻烦你了……”

周九良上下打量他,实在觉得有些好笑,“都麻烦到这儿了,不差这么一点儿,去厅里喝口水。”

男人点点头,却也没好意思再让他扶。

 

 

 

许久未换过的灯管把客厅填充成幽青,看的人眼晕。

身旁人小口抿着水,目不斜视恍若进了无人之境。周九良反而有些迷糊起来,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琢磨了一下晚间的事才开口,“你姓孟?”

“嗯,孟鹤堂。黄鹤楼的鹤,找堂会的堂。”

“说相声的?”听了这颇具新意的介绍方式,周九良忍不住低声打趣。

“听相声的。”孟鹤堂唇色白得虚弱,却还是顺口接了一句。而后低低的笑声在空气里四散开,成年人之间鱼缸一般透明的将人分隔开的尴尬分寸感好像出现了某种裂纹。

“我叫周九良。”这时候适合自报家门。

 

 

 

“谢谢你啊,周先生。”孟鹤堂面上平静,眸子里都是感激,可右手拇指食指却一同与左手做对抗,来回摩挲着,似是不知所措。

“客气,好些了就回屋里再睡会儿,天亮再回家。”周九良拿了几子上的一颗果,咬开,酸甜气息贴着口腔,汁液流进喉咙里。

屋子里好像突然就静下来,孟鹤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了声,“好。”

周九良忽然就想起昨晚这人的醉话来,皱了眉,“稍微早一些,我送你?”

然后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看到了漂亮男人眼里的慌乱,玻璃杯里的水波纹荡漾不宁。

“不麻烦您了,我…坐会儿就走。”说这话的人仿佛如坐针毡。

“这个时间不太安全,你烧又刚退。”言简意赅,却总不像是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该说的话,周九良拿纸巾擦了擦手,有些不安。

又是沉默。

 

 

 

周九良吐了最后一个果核在手心里,想了想干脆走进厨房洗手,漫不经心地朝客厅方向补了一句,“不用担心麻烦我,但你要是自个儿不愿意,我就不送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隔着厨房透明的推拉门看他,蓝色印花在投在那人侧脸搅扰成光影交错的画。

“你把我带回来,就不怕我是专门入室偷盗的?”

周九良甩了甩手上的水回头,又把人打量一回,挑挑眉笑开一口银牙,“入室偷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工作成本可有点儿高。”

他坐回去的时候,敏锐地发觉男人往旁侧悄无声息地挪了挪,撇了撇嘴大大方方一摊手,往后仰躺贴在沙发僵冷的靠背上。

“而且……我这儿有什么好偷的。”没有任何珍贵器物,家具电器又不好搬运,现金和卡都在屋主人身上,冷冷清清四壁皆空,贼来了都得自认倒霉。

“那,万一是杀人呢?”孟鹤堂半眯起眼睛来,双手探进对边儿的袖子里,偏着头露出狡黠神情来。

“你身上没有凶器。”这话说得有底,毕竟扶着醉鬼的时候他还是警惕过的。

“…为什么会帮我?”那人睫毛长得能在脸颊投影,双臂搁在膝盖上撑着身子,此时低头不看他,单单动唇,话也说得轻。

“人之常情罢了,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吧。”

见人不再发问,只轻轻点头,周九良有些看不懂他眉宇间神情,无奈却也好奇,于是试探着开口,“问完了?要不要我送?”

 

 

 

孟鹤堂拿牙齿摩擦自己脆弱不堪的下唇,心里一团乱麻。

其实,他昨夜说自己没有家可回,并未撒谎。按方才问答中探出来的性子,若是直言相告,这人说不定会为此忧心。

可他们不过是刚认识罢了。

余光正好瞥见周九良以手掩口打哈欠,疲倦神色遮盖不住,挣扎之下咬咬牙开口,“谢谢周先生,我还是…自己回吧。”

“随你。”周九良口中含着大团空气囫囵答话,颇为随意的关了厅里的灯,只剩卫生间荧光色的光打亮着回卧房的路,握了下起身人的手腕又松开,“但现在不能走,回去再睡会儿吧。”

 

 

 

于是天光透了窗时,周九良就收获了人工唤醒服务。

睁眼见那人即刻收回了戳他肚子的食指,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看着窗外假咳嗽,过了顷刻才回头看他,“你闹钟响了,我看你睡得熟,就等了五分钟叫你。”

“嗯……”被困意拉扯着的年轻文员从鼻子里拱出一声嘤咛。

孟鹤堂已经换回了自己那身大染缸里扎染出的衣服,见人注意到,磕磕绊绊说起,“你的睡衣,我已经洗好了,挂在卫生间。要是没什么事儿……”

高昂的一句戏曲乍响打断了他的话,周九良揉了揉眉心接起手机来,神色由松散逐渐变为严肃,连背都直起来。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挂了电话,周九良捏着手机一角抿唇不说话,葱根似的指尖因力而发白,面色如柴草。

“怎么了?”孟鹤堂本是要走,见人如此到底是有些担心,复又蹲下来询问情况。

换来人松了手上的劲儿往后一摊,从背脊里磕碰出一声叹息,“也没啥,就是…工作该换了。”

“老板说,昨儿有个客户今晚想单独见我,让我好好准备准备,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这不是好…”孟鹤堂兀自嘀咕了一半忽然停下来,抬头间有惊鸟跃出了茂林,对视了几秒,便从周九良眼中读到了事情真相。

“那个人混的圈子不干净,是出了名的。”

“但有钱有声望?”孟鹤堂垂眸,食指悄悄抵上拇指第二个指节。

“那是自然。”

“你打算不去,直接辞职?”这问题对只认识了一天不到的人便有些锋利带刺,一出口就如刀剑直指盾心。

“不然呢…”然而周九良似乎不以为意,反手揉捏自己的脖颈,站起身往厨房去,弯身掏出个速冻袋子来,里面被白色冰块遮挡着看不清是什么。

“我热点东西,吃了再走?”他扬着手里东西晃晃,袋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和这人一头刚刚睡醒正张扬跋扈的卷毛以及褶皱着的衬衣倒是调和。

孟鹤堂歪头皱眉,起身走近,“你早上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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